皇帝已是换上了一身黑色玄衣冕服,面容不怒自威,凝视着对面嬴成蟜腰间的素白衣裳,忍住笑意轻声道:“此次论道,不换衣服?”
“用不着,我就喜欢这样,凉快!”
嬴成蟜梗着脖子拒绝。
“赶紧论,早论完早睡觉。你非得等扶苏,不等他咱俩上次就完事了。”
鸟鸟轻烟散发着澹澹清香,嬴扶苏跪坐在嬴成蟜身后,低着头看不见表情。
“是你要等这逆子,却把此事归咎于朕身上。”
始皇帝不满地道,看看嬴扶苏跪在其弟身后,心中有些许的不是滋味。
跪在那竖子身后何干?该是跪在朕身后……
“扶苏谢父皇栽培,自今日起,扶苏必不会再让父皇失望。”
嬴扶苏扬起头,双臂上抬白衫衣袂做响,昂扬立下flag。
始皇帝眼波流动,自进到章台宫后,第一次将正眼放到嬴扶苏身上,轻轻的“嗯”了一声。
若不是此刻章台宫被清空,只有嬴扶苏,嬴成蟜,始皇帝三人,以嬴成蟜的武功修为都听不到这声轻“嗯”。
“大点声,你没吃饭啊!”嬴成蟜不满。
“扶苏谢父皇栽培!自今日起!扶苏必不会再让父皇失望!”嬴扶苏气沉丹田,以最大声喊道,声音在章台宫内来回回响。
“喊个屁,我说你了乎?我说的是你!”
嬴成蟜先骂嬴扶苏,再指始皇帝。
“大点声,没吃饭啊,装什么矜持!”
始皇帝在长子面前被嬴成蟜如此不留情面的呼喝,拔出秦王剑。
随手丢掉秦王剑剑鞘,然后一巴掌将秦王剑重重地拍在桌桉上。
“论道。”
“哦……”
嬴成蟜老老实实应声,他不是怕别的,他单纯不想遛鸟,不想吊儿郎当。
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