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只恨,未能在邯郸杀了这条老狗!”
“高公子所为已经够多了,倒是牧,身为赵武安君,却不能以武安赵,愧矣!”
赵高闻言,立刻站起,对李牧行了一个赵人面对最贵重之人的礼。
“赵国之亡,非战之罪也!武安君没有对不起赵国,是赵国对不起武安君!”
李牧想要拦下赵高,但因为实力受限,却无法做到,只能是以同样大礼回之。
“牧愧不敢当!”
“赵国已亡,再难复之,复之亦不为原来之赵。武安君能在长安君麾下做一闲散之人,却是幸事。今日高来长安君府,有幸见到武安君,更是这十年之幸事。”
“高公子便当真不想复赵了吗?牧仍壮矣!”
“往事已矣,武安君也莫再做幻想,高这便回去复命了。需得告诉武安君一声,高如今事始皇帝,所见所闻不得隐瞒。武安君存活在长安君府一事,今日是要自高之口,传入始皇帝之耳了。”
“无碍。”
两人互行拜别赵礼。
赵高推开院门,身影一晃,消失不见。
李牧等赵高走后良久,望着大开的门扉,轻声道:“赵亡,就是战之罪啊……”
良久,李牧走出房门,来到一处风格素雅,内有池塘的院落。
幽静的池塘边,坐着一位手持钓竿,正在垂钓的老者。
李牧走到老者身后,道了一声:“牧皆按照你之言辞。”
言毕,转身就走,毫无停留之意。
老者也不答话,依旧悠闲自得地晒着太阳,享受着垂钓之乐。
许久后,有仆从送来午饭。
老者这才抽起鱼线,收起鱼竿,将渔具放在池塘边,自去吃食。
老者几乎每日都会在此垂钓。
阳光照在池塘那如平滑镜面的水面上,轻风一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