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禁军的大脑在一瞬间彻底清醒了过来,他从坚冰之中挣脱,仿佛回光返照一般全身上下又充满了力量。他遵循了主君的命令,一如既往,他的大脑中只有一个单词的残留。
尽忠。
尽忠......
尽忠!
瓦雷利安血流如注,他摘下自己的头盔,然后张开嘴,内脏的碎片从其中涌了出来。吉瓦多伦悚然而惊:“你疯了?!这里还有疫病存在!”
“没有关系了,吉瓦多伦。”
瓦雷利安用一种肃穆的语气说,同时,用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睛看着他——不,不对,他没有在看他。
“我即将抵达我使命的尽头,我不想带着头盔死。一直以来我都不喜欢这东西,主君,你的品味实在太差了。”
自来熟的禁军嘴边露出一个微笑,他开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个玩笑,随后——金光爆裂。
他的皮肤开始碎裂,整个人都燃起了火,将他化作一个行走的火炬。但他仍然没有停下,他继续行走。禁军——盾卫连长——瓦雷利安继续行走,从医学层面上来说,他的瞳孔已经涣散了,心跳也开始停摆,他应该是个死人。
但他没有死——他应该死,但他没有,就是没有。
一种莫名的意志让他行走着,不屈的、不停地行走着。一直走到了那走廊的尽头。
火柱开口了,声音传到了呆立原地的吉瓦多伦耳中。
“为了帝皇。”他说。
“轰——!”
吉瓦多伦没有抬起手遮蔽,他直视着禁军的死。金色的烈焰开始在军务部之内缓缓燃烧,与此同时,他右手边的一扇门打开了,内里的一侧墙壁似乎因为那爆炸而被震塌了,露出了内里的隐秘通道。
“你的使命完成了,但我的还没有,祝我好运吧,瓦雷利安。”
他转身向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