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了个老头,头脸都缠着麻布,只露一双看不到光的浑浊老眼,脚边有个讨钱的饭盆,还有个供客人坐的小马扎,背后一根竹竿带着布幌子伶仃地靠在墙角,依稀能看到“葛二、算卦”几个字。
罗韧也在不远处停下,并不去刺激岳小峰的敏感神经。
木代对算命不感兴趣,但对葛二的前半句很好奇:“什么叫没插花的姑娘啊?”
葛二喉咙里滚了两下,带痰音:“就是没嫁人。”
这老头的眼光还挺毒,对于算命的,想试探准不准,就看你自个儿会不会唬,木代唬他:“谁说的,我结婚很早,儿子都有了。”
她抱着岳小峰在小马扎上坐下,顺势在小家伙脑门儿上叭嗒亲了一下。
葛二说:“姑娘,你命里有女儿的缘,将来,你是带个女儿的。这个可不是你儿子,至多是干儿子,要么半子……”
说着,目光从岳小峰身上扫过,眸子忽然紧了一下,喉头有点发干。
木代有兴趣听:“说下去啊。”
葛二喉咙里又滚了一下,语气怪异,说:“这个小娃娃,让我仔细看看。”
他黑褐色的、橘皮百结的老手,慢慢摸上岳小峰的手背。
大概是嫌他手粗,岳小峰“哎呀”一声把手缩回去,小脑袋抵在木代怀里,自言自语说:“看什么呀。”
葛二干笑,忽然说:“好,这个小孩儿,面相长的好啊。”
他的话忽然多起来,指点木代:“你仔细看啊。”
“相貌连通五脏六腑,人的脸部,额头、下巴、鼻子、左右颧骨,是五座山,代表五岳,鼻子是中岳,代表自己,必须高过其它四岳,但不能太高,太高显孤;也不能太塌,太塌没主见……”
他讲的晦涩,自己却起劲,手指如颤巍巍鹰爪,顺着岳小峰五官比划,木代听的一头雾水,岳小峰却忽然“哎呀”一声大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