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挨,动作夸张地推推搡搡,声音嘈切的像乌鸦,叽叽喳喳,你争我抢着说话。
——输了输了,他们输了。
——他们死了吗?
——死了死了,也许死了。
木代毫不客气,弯腰捡起身周的石子,一股脑儿扔过去,大叫:“放屁!”
嗖嗖嗖,石子消失在雾气之中,恼怒之下没有准头,并没有砸到谁,但那几条人影都像是被吓到,好一会儿都没敢动。
过了一会,它们又窸窸窣窣地交头接耳起来。
——她气了,她在生气。
——又不怪我们,杀人的从来是人,又不是我们。
——就是就是,他们先坏,我们才能落脚。
不可怕,木代并不觉得可怕,至少,不像在梦里那样怕,或许是因为,朋友们都出事了,每一丝软弱都找不到依靠——最无助的时候,往往也是最无畏的时候。
木代朝前走了两步。
那几条人影发出惊惶似的啊呀声,忙不迭地往后退,你争我搡,狼狈不堪的哎呦哎呦,像是抱怨被踩了脚。
木代想了想,停住了不动,朝其中一个勾手,再勾勾手,心里有荒诞的好笑:忽然间易地而处,她像个邪*恶的女*巫,要去诱*惑良善。
那个人影,迟疑地左看右看,试探似的往前走了一步。
木代问:“我怎么了?”
人影的声音透着得意:“你输了,你们输了。”
“我的朋友们为什么不能动了?”
“不不不,他们跟你一样。”
一样?
木代先是疑惑,下一瞬,忽然就明白过来。
他们不是不动,他们或许也跟自己一样的处境,进入到海市蜃楼般的幻境里来——罗韧的世界里,她和红砂她们,也是忽然间冰冷、僵住、再无温度。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