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着铜锣,似乎嚷嚷着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有钱的捧个钱场,有人的捧个人场。
街市上的人群簇拥过来,男女老少都有,看穿着打扮,长袍马褂,半秃瓢的顶大辫子,跟上次看到的场景一样,年代应该是在中晚清。
这应该是街戏路演吧,虽然看不真切,从那憧憧的影像里,一万三还是可以分辨出,有耍大刀的、赤脚上刀梯的、胸口碎大石的。
再然后,忽然满堂叫好。
按照经验,如果这不是第一次演出的话,观众的反应就说明,压轴的好戏要上场了。
到底是什么呢,一万三踮着脚伸着头去看。
透过蜂拥的,人群的缝隙,他看到,那个耍把戏的,牵出了一条狗来。
再然后,什么都看不见了,只听到轰然的叫好声,像海浪,一个浪头,高过一个浪头。
***
木代急匆匆的,医院的电梯太慢,她没耐心,于是去爬楼梯,楼梯间里只她一个人,蹬蹬蹬的,脚步声一直回响。
她向着走廊尽头处的重症监护病房跑过去。
门口站了几个人,青木,还有郑伯和聘婷。
她并不想和任何一个人寒暄或者打招呼,但是近前时,郑伯忽然过来,有些犹豫地拦住她,说:“木代啊。”
她只好停下。
“那天在这里,一时之间,知道的不清不楚,聘婷太冲动了,回去之后,我说她了。”又转头向聘婷,“聘婷,过来给木代道个歉……”
木代说:“小事,不重要。”
她绕开郑伯,也没有看聘婷,推开病房的门进去,还没到探视时间,不能进到里间,她走到探视玻璃前面,额头贴在玻璃面上,看病床上睡的安静的罗韧,那颗从醒来时起就一直翻沸着的心,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罗小刀睡的真好。
她想起好多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