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严华后背发凉,看看木代又看看一万三:“我是第三个暴露的?”
罗韧没说话,只是转头去看那个腾马雕台。
那个台子上有多少人名,就有多少个被第四根凶简“感染”的人。
这种感染不致命,不暴力,不血腥,甚至文质彬彬。
只动动嘴皮子,说,我看到了,就是他,他那时从那经过,他推了他,诸如此类。
前三根凶简都会搭建出场景,这一根其实也在搭。
只是这场景是一直发生着的,在南田的天空下,青天白日之间发生着的。
那个女人,应该就是项思兰吧,罗韧觉得,其实应该感谢她,她并不是一个高智商的犯罪分子,思维并不缜密,布局偏于粗暴,总有缺陷。
但是,腾马雕台上的每一个名字,都对应着南田县某一个具体的活生生的人,三两个人陷害,你尚能抽丝剥茧逐个查验,如果每一个人都在说呢?
如果其中,正好有人就是警察,就是负责监控视频的人,就是具有推动力量的人,就是可以拍板决定的人呢?
他们现在并不安全,不能迎接一场排山倒海似的陷害和栽赃。
得马上找到那个女人,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