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什么,但他就是在那一瞬间……起疑了。
师父说过,两种人对身边的异常最为警醒,一种是经历过许多危险,积累起了对危险的第六感,另一种是习武多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这个罗韧,似乎……兼而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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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韧进楼后不久,木代绕到楼后,这幢楼位置偏,楼后没有对楼,少了很多麻烦,木代套好手套,觑准了马涂文家的那扇窗户,深吸一口气,后背贴墙,蹬地先起,到两米来高时一个半身翻转,力道集中在两只手,其它双足和腹部分力,很快就到了窗边。
窗子关的不紧,里头的声音断断续续,是岑春娇在说话。
“落马湖的案子只是第一件,那个刘树海讲,他犯了两桩案子。但是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两件之间隔了那么多年。”
罗韧问她:“第二个案子在哪犯下的?”
“内蒙,靠近内外蒙交界,二连浩特附近,但具体没说清楚,就说是野草原。”
“死的是牧民?”
“是,游牧的。”
“死状也一样吗?”
“都一样,也是叫人穿了线。但是他说,帐篷里是四口人,所以,情形是一个人捂着脸,好像在躲,另一个人手里拿着马刀,要砍下去的架势,第三个人两手旁推,好像在劝架。第四个人离开这三个人一段距离,两手拢在嘴边,好像在喊。”
罗韧嗯了一声:“是用什么线穿的?”
“说是套马索捻开了的,帐篷也不需要砸钉子,刀子在帐篷开了口,用线捆住的,另一头连了人。”
罗韧不说话了。
窗户上的阴影重了些,好像人是朝这边走,木代心里一颤,往边上让了让。
罗韧推开了窗户,似是有些烦躁,向马涂文说了句:“给我支烟。”
烟气袅袅娜娜地飘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