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地做噩梦,睡不着。”
姚广孝一直静静听着,等到朱棣讲完,这才长叹了口气。
他清楚,朱棣最大的心病,不在那些靖难遗孤,而在骨肉相残。
毕竟这位皇上自己都是靠夺位登基,现在汉王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他又如何不怕?
骨肉相残,现在反倒成了朱棣最担心的事情。
“既然如此,皇上为何要给汉王监国的机会?”
“皇上念及亲亲之谊,所以想给汉王一个机会,但是皇上想过没有,万一弄巧成拙会如何?”
朱棣眉毛拧了拧,“我让蹇义金忠他们看着,出不了什么乱子。”
姚广孝闻言摇头失笑,不置可否。
“但是这小子多次拒绝,朕就纳了闷了,你说说他这么演戏,为了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朱棣当真认为这个儿子幡然悔悟,准备去云南就藩。
然而今日早朝上发生的事情,却是让他很是失望。
一想到这儿,朱棣又笑道:“有意思的是,这小子昏迷几天后,现在也学聪明了,之前就是块滚刀肉,就是个臭丘八!”
姚广孝倒是丝毫不惯着朱棣,直接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汉王愈发狡诈奸滑,皇上觉得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看得出来,朱棣更加偏爱汉王,这是事实。
朱棣闻言一怔,随即暴怒,起身一把掀翻了棋盘。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朱棣幽幽一叹。
“老和尚,难道我这一生的功绩,洗不清我的罪名?”
“功是功,过是过,功过不能相抵。”
“王八蛋,朕真想砍了你!”
……
翌日。
天子朱棣以身体抱恙为名,小住鸡鸣寺。
太子朱高炽被禁足一月,正在太子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