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商人以逐利为生,所以商贾有钱,自古就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儿子这次不过是为了将番货变现,填补空虚的国库,割他们一波韭菜罢了。”
割韭菜?
朱棣眉头微挑,随即展颜笑道:“这个词语不错,朕很是喜欢!”
“这些商贾不事生产,却又家财万贯,是该割他们一波。”
杨士奇等重臣听了,也是含笑点头。
他们这些文臣士大夫,一向看不起满身铜臭的卑贱商贾。
不事生产,只为逐利,这些各地流窜的商人,对朝廷没有半点贡献,还会成为最不安稳的因素。
然而正当此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就这么突兀地响起。
“敢问汉王殿下,这些商人为何甘心让您割韭菜?强行逼迫,恐非君子所为啊!”
朱高煦一愣,看向出言之人,却是翰林侍读兼左春坊大学士,黄淮。
这家伙也是大明名臣,与三杨一同辅佐了五朝天子,只不过怎么总感觉他对自己意见很大啊?
“唔,一是这些番货本来就可以中间商赚差价,挣得大量利润。”
“商人一生经商,为逐利而生,他们有的是办法从这这批番货中谋利,所以将番货变现的任务交给他们,算是给对了人。”
朱棣微微颔首,对这个儿子很是满意。
抛开其他不谈,老二现在知道知人善任,这就是很大的进步。
然而还未等他高兴片刻,朱高煦接下来说的话,却是令他眉头一皱。
“其二嘛,爹我正准备向您汇报,儿子自作主张,给了他们九个捐监的名额。”
捐监?
何为捐监?
朱棣心中生出了一丝茫然,一丝不安。
“就是出价最高的前九名商贾,可以举荐一个自家子弟,入国子监进学修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