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大石被移开了。”
皇帝未必想要了他的命,只是盛极必衰的道理无人不知,容将军权倾朝野,除非这权臣一直当下去,否则难得善终,结了那么多仇家,失势就他代表活到头了。m..??m
何况,姜娴知他不是心胸狭窄的人,要真多疑到对清廉功臣开刀,他也不会因为欣赏谢王爷的才干,而费尽心思一再给他保障,请他出山。
对错与否,谢彻其实不在意。
容家卖官鬻爵,结党营私的事,很早便有,只是那时候燕赤能带兵打将的都是他那一派,先帝留下来的顾命大臣和各种势力也处处掣肘着他,他才暂且忍着,直至将权力全部收拢回掌中,才开始处理这头养得心大的猛虎。
事儿办起来没这么简单,都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先不说谢彻没打算要他的命,光是要削他的权,将他干过的事清算……当中要小心处理的细节太多,于公如此,于私,他更是没法面对容贵妃。
唯独到了碧华宫,他能喘一口气,说说自己的难处。
“别人朕都不管,朕只要你和朕一条心。”
姜娴摸着他肩膀和后颈,他比之前瘦了许多,伶仃的蝴蝶骨硌过掌心,令她想起孤家寡人四个字:“我当然是站在皇上这边的,只是又怎能不管旁人呢?”
谢彻被说得一噎,控诉道:“宠妃该在这时说,不听朕话的全杀了便是。”
姜娴反问他:“那皇上能把人全杀了吗?”
“……不能,能也不想杀。”
谢彻比先帝更不喜欢杀臣子,先帝在晚年权欲熏心,许多没来得及告老辞官的大臣遭了毒手,他兴许不算心肠软,却还算厚道,总想给为自己办过事的人一个善终。
“皇上这番话,我听了只有一个感受。”
“什么感受?”
“只怕皇上听了会恼。”
“朕恕你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