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巧言令色,”果然,容贵妃冷哼一声,似是不愿给她好脸色:“本宫还能少你一张软垫?过来,坐这儿。”
冷冰冰的话,目光所指却是她旁边最亲近的位置。
早有宫女把座位布置得舒舒服服的,旁边也倒好了温度适中的水,秋云小声说:“娘娘是双身子的人,贵妃娘娘吩咐过了,不要给娘娘上茶,怕对胎儿不好。”
“要你多嘴!”
容贵妃瞪她一眼。
“姐姐对我的照顾,我早就知道了,换了别处哪有姐姐对我这么细心周到。”
这些话纪贵人听着都觉得难受。
淑妃怕是拿对付皇上那套来应付容贵妃了。
“呵,你知道就好,合宫上下也就本宫对你好点儿,”偏偏容贵妃她非常受用:在纪贵人半蹲得腿发麻的时候,她才问起她:“说吧,这又是个什么玩意?”
姜娴便将纪贵人去她宫里哭诉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结尾点评:“纪贵人哭到我的碧华宫来,求我求得非常恳切,我听了心里也难受,可内务府又不归我管!我怕袖手旁观别人说我心狠,我一时没有头绪,只好带着她来叨扰姐姐你了。”
纪贵人听得心哗凉哗凉的。
是,淑妃你是没袖手旁观,你干了比这心狠百倍的事儿,你把她提到昭阳宫来了。
“听纪贵人的话,内务府是克扣了你的吃穿用度了,”
容贵妃摆手,示意秋堂将盛着半碗燕窝的小碗放下:“你来把事儿说一遍。”
纪贵人:“臣妾……”
“没让你说,让你的宫女说。”
纪贵人带来的大宫女并不特别机灵,磕磕巴巴地将缺少炭和布料的事情说了,容贵妃听了也没特别的反应:“把薛让叫过来。”
薛让是内务府的掌事公公。
在等待薛让过来期间,纪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