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栾清梦是突然伸手拉住徐星河手腕的,结果最后是放开了,无视,闹脾气,向来不是最痛苦的。
痛苦的是释然。
徐星河刚刚的话,已经不是为了伤害栾清梦,他承认,之前刚回来,有些时候怨念挺可怕的,让他面对栾清梦有些不正常,像个小男孩闹一些没意义的脾气似的,一个人总有他幼稚的时候,破防的一面嘛。
徐星河得承认,他是被上辈子的栾清梦给整破防了的......
可看到栾清梦这段时间的憔悴,他突然发现,十八岁的栾清梦是爱她的,找现在的她,有用吗?她还没自己了解未来的她呢。
而且,至少在现在,她眼里是自己,这让徐星河事实上在现在,心里才好受了一些。
也没什么原不原谅的,互不打扰,各自安好就是最好的状态,虽说看着依旧别扭,但也没必要弄得时刻都是苦大仇深的,是吧。
他确实太想太想知道上辈子是怎么回事了,可总不能问十八岁的栾清梦说,你丫上辈子为什么跑了?
指不定人想,星河,你疯了?
于是徐星河的声音没有之前刻意的小家子气的冷漠,而是一点不刻意的平静。
栾清梦忍了忍,当然没忍住,当着徐星河面,哭了,站在江边,身子一抽一抽的,拼命的擦脸蛋,却发现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徐星河丢了包纸过去,也没安慰,就不是他现在该做的。
“行了,回家吧。”
徐星河其实还是有话想对栾清梦说的,但都是想给二十八岁的她说的,目标不对,最终只汇成了五个字。
栾清梦摇摇头,此刻任凭泪珠从脸颊滑落,低落在运动衣上,立马走了水印。
一张嘴,眼泪就落了进去,也没说话。
估计摇头表示的可能是,不要?
徐星河言已至此,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