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很悲伤,却努力让自己显得很从容的船长,小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飞在郑修的脸颊边,用小手轻轻拍打着郑修的脸蛋。
郑修闭上眼睛。
……
驿站前,少年提着一头小猫,笑嘻嘻地看着对凤北恐惧至极的橘猫。
它没有名字。
那就叫它小凤好了。
是头小母猫呀。
陌河轩前。
男人作画,女子双手托腮,捧着脸柔情似水地望着沉思的男人,她的头上立着一头橘猫。
屋檐下。
凤北一袭黑色长裙,孤傲清冷,橘猫懒洋洋地蜷在女人怀中,为这份冷漠与冰冷增添一份暖意。
赤王头上。
总有一头橘猫蹲着。
赤王怀里,总有一头橘猫趴着。
那一年,凤北学会了做炸鱼饼,她总会给橘猫的食盆里装满新鲜出锅的一盆,橘猫每次都会吃得肚皮儿圆滚滚的,舒服地拍着肚皮在地上打盹。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郑修习惯了看似高冷实则漏洞百出,总喜欢和凤北做出一样表情的橘猫;他也习惯了橘猫嘴上骂骂咧咧地喊着“愚蠢的人类”、“愚蠢的容器”、“愚蠢的神”;他也习惯了橘猫嘴上嫌弃身体却寻求着“凤北的味道”;他更习惯了橘猫站在他身边,伸出爪子和他重重一拍,同时说出“必拿下”时的默契。
“啊……”
郑修神情异常地平静,在他的精神海中,两尊“郑修”,一尊“神性的他”,一尊“人性的他”,“人性的他”泪流满面,光芒一点点地黯淡下去。“神性的他”波澜不惊、神光内蕴,一点点地亮了起来。
嘶哑的声音在喉间回荡着,他越是平静,一旁的领航员乌听着就越难受。
“你骗了我。”
“原来你这家伙,毛不完全是橘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