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看着“夫君”平静的神情,冰冷的脸上多了几分动容。
郑修微微一笑,脸上浮现几分苍白:“你为何说‘又’?”
月玲珑一怔。
郑修拔出匕首,在月玲珑震惊的目光中,他掰开月玲珑那惨白的五指,将染血的匕首压在月玲珑的掌心中。
“不怪你。”
郑修轻叹:“‘这一次’,我又出错了。”
“我只让老爹活了下来,狼王一死,你心怀怨恨,这个结,自然难解。”
新婚那夜,新郎红衫血染,夺门而出,杀入皇宫。
……
“不要!”
郑修醒来。
软绵绵地喊了一句不要,停了,望着枕边人,探了探枕边人的体温。
热的。
郑修披上长袍,桌前坐下,挑灯伏案。
【三月十日,新婚。】
【我又回来了。】
【顺序不对。】
【需要先解开更早、更早之前的结。】
【另外,要记得‘避雷’。】
【谁也不可以信,谁都可能是鬼。】
【我在凝视烈日的同时,烈日,也在凝视着我。】
笔尖一顿。
他颤抖着手,补了一句。
【祂们,来了。】
“祂”字歪歪扭扭。
连郑修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写的到底是“她”,是“他”,还是“它”,或是“祂”。
都一样。
没有区别。
郑修认真读了一遍自己的“日记”,一字字地记在心里。
噌。
烛火摇曳。
郑修额头沁出一滴滴豆大的冷汗。
郑修回头一看,熟睡的月玲珑不知何时坐了起来,漆黑的眸子安静地望着郑修,月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