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发出吱吱的声响。
摇曳的烛火下,一张破桌,两张矮凳。
三位狱卒在玩骰盅。
“大!大!大!”
“去你娘的豹子通杀!”
“你出千是吧?连着两把豹子了?”
“嘿!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说咱出千?你可别血口喷人啊,愿赌服输,今晚你们俩守着,老子去潇洒咯!”
赢钱的狱卒脱下狱卒服,红光满面地往外走。
“吱吱吱——”
狱中肥鼠发出惊慌的尖叫,狱卒低头一看,一排老鼠发了疯似地从他脚下逃窜,全家出逃。
他神情一愣,赶紧跑回天牢,一看,不久前还和他玩得非常嗨皮的两位兄弟,此刻脖子扭曲,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在二位兄弟旁边,坐着一个人。
“郑、郑少将军?”狱卒眼珠子险些瞪出眼眶,震惊地指着神情异常平静的男人,好不容易才说出对方的身份。
“别急,本将军奉命来查看要犯。”郑修微微一笑:“最里面关着的那位要犯,司空追命,怎么死了?”
“死了?他死了?”
狱卒闻言,顿时冷汗涔涔。
郑修略一琢磨,轻叹一声,起身从呆若木鸡的狱卒身旁走过。
咔。
他随手拧断了狱卒的脖子。
“错了,‘又’错了。”郑修一步步走出天牢外,摸着下巴沉思:“可我……哪一步走错了?”
……
四月十七。
连绵的雨下了十天。
天阴阴,地沉沉。
郑修替月玲珑端来一碗清水。
月玲珑迷迷糊糊醒来,那一碗清水中央隐隐有一团奇异的黑气盘旋着。可月玲珑却没在意,以为不过是投入碗底的影子。
“夫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