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
郑修脚下的路继续向深处延伸。
郑修不由自主地脑补出“玉足大战触手”的悲壮与惨烈。
若非亲眼所见,郑修都不知道,自己那看似理所当然的决定,到底造成了多大的“后果”。
一个巨大的“结”。
走出几步,仍是熟悉的玩意,交错的虚幻锁链将黑色的流光凝固,流光粗暴地在虚空中拧缠,形成了第三个结。
爬啊爬。
郑修默默来到第四个“结”处。
郑修茫然抬头望去,他不知“山上”有什么,但他迫切地渴望,想知道上面有什么。
郑浩然夫妇开门,女人跪下。
没有人救他们,王苍云没有遇上名为郑善的猛男,魏辰也没有因为王苍云的勇猛而得救。
少女抓着那胖嘟嘟的小手吹了一口气。
郑浩然身子越来越差,越来越瘦。
原本没有路的地方,郑修脚下走出了一条路。
这是一次“现象”。
……
婴儿咯咯笑着,眼里冒着光。
郑修隐约察觉到,那两个“结”并不是可以随意触碰的东西。
富贵人家,院中堆满了喜庆的彩礼。屋外是一对父母极尽谄媚的笑脸,屋内,荆雪梅面色绝望,一束白绫,了却余生。
四周穷山恶水,山贼横行。
若他没有想起凤北,他没有想起一切。他父母双全,新妻声娇体柔,家庭和睦,幸福一家。
郑修走上前。
茫然、懊恼、痛苦、无助、悲伤,种种负面情绪止不住地在胸口交缠着,郑修如行尸走肉般沿着脚下的路继续向前走,他渐渐地记不清自己为何来到这里。他似乎只是单纯地想走到深处,走到尽头,看一眼最深处的是什么,是什么盘踞在那处,是什么,能成为一切的“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