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锁链,就像是代表了这个世界,代表了某种“规则”,某种“抑制力”,是一种“束缚”,一种“囚禁”。
幻灯片般闪烁的光影,其中蕴含的信息量大得难以想象。往往几个快速闪过的片段,便夹杂着一段郑修长达数月努力的记忆,在短时间内,郑修承受着“回溯”的冲刷,那种像是被一把锥子钻着大脑、不断向深处挤压掏挖的痛苦,非一般人所能想象,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够面不改色的承受。
郑浩然仍在下沉,越来越多的红色花卉将他包裹着。
他震惊地看着自己儿子,即将触碰到自己的瞬间,仿佛被什么拉住了似地,定在半空。
他的手指艰难地朝自己移动着,明明只差一点,只差一寸,只差毫厘。
可偏偏,正是这一寸,这一点,这毫厘,让父子二人像是隔着不同的时空,像是隔着……两个世界。
“儿啊,够了。”
郑浩然看着额头青筋密布,痛苦不已的儿子,心疼极了。
“爹一不小心又给你招了一房媳妇,嘿,也有可能是兄弟,二十年后无论狼王的孩子是男还是女,你都得好好待人。”
“人天生不分好坏,蛮子也不全是坏人,爹杀了那么多,是本份,无分对错,不关好坏,大丈夫当有容人之度,爹没怨过谁,也不怨狼王,你可别小气扒拉,无端端将别人给记恨上了。”
“行了!我们郑家的好男儿,流血不流泪!你摆出那副愁眉苦脸成何体统!”
郑浩然嘴上骂着,脸上笑着:
“爹知道你活得好,过得好,比什么都强。”
“这可比别人强多了,谁能有幸见一眼二十年后的儿子,问一问二十年后的事呢!”
“这不,爹等于平白无故多活了二十年,血赚咯!”
郑浩然一点点地下沉,鲜红如血的花卉如怪物的触须般将郑浩然拉向常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