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的天堑前,与郑浩然一决高下。
“老郑,情况有些不妙。”
作为主帅副将的老李头确认小股骑兵无一生还后,在军中转了一圈,面色阴沉,走回郑浩然身边。郑浩然甲胄未卸,沉默着坐在一块石头上,望向军中。
老李头在郑浩然身旁蹲下,取出磨刀石,长刀出鞘。
唰!
唰!
唰!
老李头抚着刀刃,一下下地在磨刀石上刷着,发出一声声富有节律的响声。
他一边磨刀一边说:
“有一百多位兄弟染了风寒,高热不退,难以上阵。”
“有十六位兄弟的脚长了冻疮,再走下去,他们的脚就得废了。”
“小孙……”老李头声音中多了几分哽咽,他咬咬牙,压低声音对郑浩然说了一件事:“你还记得么,那刚十五出头的年轻小伙,出征前和隔壁村小姑娘定了亲,出门前还和兄弟们吹嘘回去就完婚。”
“新来的伙头兵,小花,那年纪轻轻的秃子,懂点皮毛医术,给他们处理了一下,那冻疮坏完了,那秃子伙头兵将小孙那冻疮,刮了一层,他说他以前刮过。唉,血淋淋的,看见白花花的骨头了。”
“刮的时候……小孙是条汉子,咬着软甲,在软甲上留下了牙口子,差点将软甲咬穿了,愣是没喊出点声音,说是怕老郑你觉得他是孬种。”
郑浩然沉默片刻,抹掉脸上的雪渣子,点点头:“我等会去看看他。”
“还有十几位兄弟,烧得迷迷糊糊地,嘴里冒着胡话,总说自己看见了什么东西,掉进水里什么的,眼睛一睁一闭,没点神儿,一会说推了扇门,一会说走在绿油油的草原上。”
老李头将刀磨得镫亮,起身随郑浩然在军中走动。
受伤的、发热的士兵躺在简易制作的雪橇上,由战马拖着。
刮去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