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在郑修心头突然浮起。
大胆得可怕。
如果老爹能活下来……
“吹号了!要走了!别发愣呀,新兵!”
老李头忽然拍了拍郑修的肩膀,将郑修从沉思中惊醒。
他已然在收拾行军锅器,抄起家伙,看着这新兵蛋子愣在雪地上一动不动,好声提醒。
“是!”
郑修连忙起身。
“话说回来,你爹真不姓……郑?”老李头走出几步,又忍不住小跑回来,压低声音问。他脸上写着“八卦”二字。
郑修缓缓摇头。
“可惜了,明明长得那么像。”老李头叹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也不知道老李头在可惜什么。
一位身材娇小的斥候,马尾束起,白色的毛皮裹着口鼻,连身上的衣裳也是白色毛皮所制,看起来像是蛮子的款式。他下马,在军阵前方小声与郑浩然交谈。
低沉的号角声稍纵即逝,不敢长吹。
外面刮着大风雪,积雪深达脚踝,战马无法奔跑,所有人只能下马,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上步履蹒跚,牵着马背着家伙往前走。
老李头走在郑修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他问起郑修的家世。
老李头显然属于自来熟的那种人,军队里的老油条,溜得很。
三里脚程便把郑修的家世打探“清楚”了。
郑修说他“姓张名三”,父母早亡,与姐姐相依为命,从军前经营点小生意,勉强温饱。
除了名字之外,其他的家世不算骗人。
老李头听见“张三”时,用力点头,嘴角抽了抽,赞了一声“好名字”。
自从第一天后,郑修便没机会和老爹交谈。
第三天夜里,郑修起床尿尿,恰逢月圆,郑修看着冰雪消融,抖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