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那破世道,谁没干过这种事?
值一千两银子吗?
二十年前这种缉拿令才半两碎银。
“怎么还涨价了呢!”
二人对悬赏金愤愤不平。
涨得忒离谱了。
踢踏踢踏……
夜深,马蹄急促。
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逍遥坊前。
一位雍容华贵、头戴冠帽、腰间佩玉、器宇不凡的男子,从容走下。
二人平日达官贵人见多了,一瞧这从马车上走下的人,定是金主爸爸。
他们正想腆着脸迎上前,说句欢迎光临,颈后一凉,机簧弹响,冰凉尖锐的触感无声无息地压在二人颈部。
庆十三从怀里摸出一沓厚厚的本子,走上前,分别抬起二人下巴端详一会,而后回头朝赤王禀报:
“邱仲,通州廖县人,户部在册,化名元山,背负人命一双。”
“贾子陵,也是通州廖县人,户部在册,化名王二阳,背负人命三条。”
“巧了,这二人从前自称‘通州双龙’。”
双龙从前也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自然知道此刻压在自己脖子上的冰凉触感是什么,总不能是冰棍罢!他们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身后那人手抖杀错人了。可没等他们狡辩,这位行脚装扮不修边幅穿着草鞋的汉子,竟将他们隐姓埋名前的过往如数家珍般道出,顿时让他们冷汗涔涔,露出哭脸,心中千言万语汇聚成同一句:
“大人饶命!”
“大人饶命!”
郑修纳闷:“你就花了一天时间,就把他们底细掏清楚了?”
庆十三这回在干活,心安理得地点着旱烟,美滋滋地抽着,悠然道:“这还得多亏了刀爷,他把这帮人的底细全在日记里写得明明白白的,我大半夜在他们屋顶上挑灯抄了足足半时辰,累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