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出好歹。
凤北准备离开时,郑修说了一句“等等”,凤北不解,郑修便知女而上,又在凤北耳垂上刮了一下。刮一下,凤北就颤一下,颤一下,郑修又刮一下。闹到最后,凤北以为郑修要干嘛,便连说别,红着脸冒雨飞身上了屋檐逃离。
远远观望的郑家暗哨们本纳闷着老爷忽然遣散他们做什么,当他们看见“夫人”面红耳赤地从大厅中逃离时,纷纷恍然大悟,直呼老爷高明:“果然是老爷,深谙此道!”
凤北红着脸一溜,郑修感慨万分,但很快他便沉下脸来。并非针对凤北,而是因为目前他所面临的种种。
心事重重地准备返回正厢,琢磨着是熬夜肝奇术或是舒舒服服睡一觉日后再说时,郑二娘撑着一把纸伞匆匆走来。郑二娘此刻穿着单薄的睡衣,一见郑修劈头盖脑地埋怨:“你门口那姑娘是咋回事?什么时候带回来的?回来了也不让人进屋,就非得让她大雨天在外面活活淋着?”
姑娘?带回来?
郑修先是一懵,而后一拍脑袋,直呼:“忘了!”
他把老魏“送”他的殷青青给忘了!一想起此女,郑修又觉一阵脑壳疼,不知该如何处理。半路上,郑修便对郑二娘解释殷青青的由来。当郑二娘得知这是皇帝送的姑娘时,神色微怔。
郑修苦笑解释:“他当时说,若我入眼,就送我,若不入我眼,就随我处置。你猜,如果我说这姑娘不入我眼,她还能回皇帝身边去?最后的下场……不说也罢。”
再说了,能跟着老魏出巡的女子他说不入眼,岂不是等同用牛劲死抽皇帝的脸?想着是挺爽,但没必要啊。郑修当时一念间便想通透了,于是爽快接了。
郑二娘暗暗心惊,她一妇道人家从未与皇帝接触过,当郑修这般解释后,她才替郑修惊出一身冷汗。万万不料这看似稀疏平常的一问一答中也暗藏玄机,轻易可决定一位妙龄女子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