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点痕迹都不曾留下。
若不是他们二人仍活着,他们仍记得,不会有人知道,这里曾发生了什么,曾有着什么。
不会有人知道,有人曾在这里,安居乐业、定情成家、许下承诺。
“都没了……”和尚心情复杂,眼泪流出。他傻傻地不断擦着眼泪,他明明没有感觉到那么伤心,在恢复记忆之后,他明白凤北并非他的
“妹妹”,可他越擦眼泪便越多,控制不住。
“奇怪,小僧为何会哭个不停呢?”和尚在黄沙上怔怔地自言自语。男人在和尚背上,与和尚的惊慌与落泪不同,他看着眼前的大坑,看了好久。
“你的头发,自那之后,就再也没长出来过?”
“是呀,小僧不知为何。”
“因为那是你的‘认知’。”
“认知?”
“你认为你是光头,所以在这里,你的头发长不出来。”
“叹为观止。”
“快,放我下来!”男人呼吸一促,想起了什么。和尚将男人放在沙地上。
男人伸出苍白的手指,迅速在沙地上画着。他先是画了一只
“蝉”,紧接着是河床、绿洲、山丘,大地的脉络,山河的雏形,渐渐地,在男人的手指下,一副简陋的地图画出来了。
“这是什么?”和尚问。
“地图。”男人低头回答。
“哪里的?”男人闭上眼睛,手指停顿,喃喃道:“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只有公孙世家的人,才能看穿四季图中隐藏的秘密。呵呵……我早就察觉到了,我早就察觉到了。卧在夏图树上的那只蝉,纹路分明和烈日部族的金蝉一模一样。每一副画卷中,其实都藏着寥寥可数的‘败笔’,画之多余,去了反倒更显意境!”
“而将这些‘多余’的‘败笔’分别剔出,重新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