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炉炼丹。
每一副壁画里,烛的形象有着不同的变化。
紧接着是烛穿越大漠,烈日在壁画上所占据的比例越来越大。
“烛距离壁画越来越近了。”
因为壁画上所记载的一切,似乎不是完全按照时间顺序排列的,郑修解读起来异常艰难。
最后几幅壁画之一,行走在大漠里的烛,弯腰驼背、胡须浓密、衣衫褴褛,拄着一根拐杖。
在连环壁画的最后,烛抵达了日蝉谷。
他被大漠居民攻击。
但下一幅壁画他们成为了朋友。
一群光着身子的大漠居民,朝“烛”膜拜。
烛爬上了一座山,尖尖的山顶上正是那一轮诡异的“烈日”。
郑修的目光移到了倒数第二幅壁画。
忽然,郑修的呼吸一滞。
最后一副壁画竟是残缺的,但却给郑修带来一股突如其来的恶心感……一种莫名其妙的恶心感,仿佛在看见壁画的瞬间,他深刻理解了壁画里的内容。
壁画中,“烛”佝偻着站在山顶,手中捧着什么,正是这“什么”,在壁画中缺失了,若按照传说,他手中捧着的应该是一轮烈日。
而让郑修感觉到不舒服的,正是最后画面中的表现。壁画上,烛的头画得异常地大,两颗眼睛里,密密麻麻地画着许多“烈日”,而“烛”的嘴巴大大地咧着,一直裂到耳根,这是一个令人感到不适的夸张笑容。
烛的眼睛已经不是正常的眼睛了,就像是满是窟窿的蜂蛹。他的身体正在融化,一如郑修听见的“传说”那般。
“逐日者曾因太靠近烈日,而被他所崇拜的烈日融化。”
谢洛河不知何时站在郑修身后,用冷漠的口吻说出一句奇怪的话。
郑修扭头,瞳孔一缩,看向谢洛河:“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