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里路。而绿河沿途上,每一座“堠山”足足有一丈高,除非刮沙尘暴,寻常风沙难以将堠山刮倒。
郑修很难想象前人是如何在这茫茫的大漠上用大石头堆砌了“堠山”,其中的难度不言而喻,不知耗费了多少年、多少人力,搭进了多少人命,才踩出了一条相对能让人安全通过大漠的“绿河”。
大漠中一开始是没有路的,走的人多了,填的人命多了,也就成了路。
七月二十八。
入了大漠半月余。
郑修晒得皮肤黝黑,谢洛河白皙如故,肌肤胜雪。
他们抵达绿河沿途的第八处绿洲,这里竟长了几颗野生的椰树,一汪小潭清澈见底。
打满水囊后,郑修叮嘱谢洛河别乱看后,便将自己剥光扒净,跳入水潭中,久违地泡了一个澡。
透心凉、心飞扬。
待郑修泡得差不多了,裹着袍子回到两匹骆驼处,谢洛河不知什么时候打下几颗椰果,她徒手在椰果上削了顶壳,喝着椰汁。
谢洛河目光直勾勾地看着郑修光着的上半身,几颗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郑修的腹肌与马甲线淌下。谢洛河红着脸干咳两声,主动帮郑修削开另一颗椰果:“好甜,你也喝点。”
“真的?”郑修习惯性怀疑着反问一声,喝了一口,差点吐出来。
又苦又涩。
他才想起老椰的汁是不能喝的。
谢洛河哈哈大笑,丢下椰果,开始宽衣解带。
郑修这些日子和谢洛河的关系处得有些微妙,但这一幕仍是让郑修脸上表情僵住。
谢洛河解到一半,提醒道:
“你……不许偷看。”
说罢,谢洛河高高跃起,扑通一声跳进潭中。
郑修没搭理,深吸了一口气,听着远处谢洛河如鸟儿般的戏水声,走到绿洲边缘,凝望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