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年在白鲤村救了她,若凤北反过来想杀我,我会伤心。而你,则不同,你我互不相欠,你杀我,我技不如人,不怪谁。”
“你不怕死?”
谢洛河问。
“你若真“死”过,就应该能理解,“死”这件事本身,并不可怕。”郑修无意中想起自己在鬼蜮中死去活来的经历,此刻面对谢洛河的可怖一箭,反倒感觉到唏嘘:“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话。”
谢洛河点头:“说。”
“人的一生有三次“新生”,一是出生时,二是成人时,三则是载入史册时;人的一生也有着三次“死亡”,一是在心跳停止时,二则是在背负骂名被千夫所指时,俗称社会性死亡,第三次,则是被世人彻底遗忘的时候。”
郑修掰着指头在谢洛河面前数:“瞧,与其他两次死亡相比,第一次死亡其实算不上什么,连疼痛都格外地轻,一眨眼的事。”
谢洛河面无表情:“你可,说完了?”
郑修指着自己的胸口:“我知道你箭无虚发,所以我今日真想看看,你谢洛河的箭,是否真的那么神,不曾射空。”
“杀了我。”郑修平静的目光与谢洛河对视,说出了谢洛河一直不曾说出口的一个事实:“只要杀了我,你就不会成为“凤北”,对吧?”
谢洛河闻言,双手剧烈地抖动,眼中出现挣扎。
果然。
郑修知道自己说对了。
直到谢洛河以“秽气”凝箭,并瞄准了自己,真正动了杀心那刻,郑修回想起谢洛河之前言行举止的怪异、以及不经意间透出的焦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其实谢洛河知道,自己终有一日会变成“凤北”,她并不傻,她早已知道这个世界是“虚假”的,她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承认这个事实,而后她的一切会重新被凤北所取代。
她不甘心,她不愿意,所以她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