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小心翼翼取出一卷宣纸,在桌上铺开。
郑修挽起袖子,一丝不苟地在玉砚上研磨墨条,添加清水调节墨水浓度。郑修的动作很慢,却看得出来他很熟练,虽然花了不少功夫,最后研出的墨汁浓澹适宜,在富有弹性的毛上分出了几层色泽。
毛笔蘸墨,郑修一手端着袖子,一手提笔。
这个动作维持了很久。
郑修回过神时才愣住了,他虽然挂着“勐男画师”的牌子,走的也是门径,但有多少水分他自己知道,能窥见门径还是薅的凤北的羊毛。这一套动作做下来,行云流水。
提笔之前,眼前的白纸只是纸。可当郑修提起笔后,他忽然觉得眼前的白纸就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泊,窥不进奥妙,照不见本心。那种他既是公孙陌可又不是公孙陌的违和感,令郑修提笔愣在远处,无从下手。
就像是他在集市上想要动手时,意识跟上了,他的手脚跟不上,所以没法还击。….此刻却恰恰相反,他的脱氧核糖核酸自己动了,手脚动了,偏偏意识跟不上公孙陌,所以无从下笔。
“对了。”
郑修看着文房四宝,画师宝具,心头一热。
他的化身走的可是实至名归的门径。
如今在机缘巧合之下,他能通过传说中的“画鬼”公孙陌的第一视角,亲身经历他当年所经历的记忆。
公孙陌对画师的理解,他也能亲身经历。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巧了这不是!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呀!
这是一次在短时间内提升画功与境界的绝佳良机。
“也不知凤北与如尘,是否陷入了同样的境地?”
假若在“公孙陌的记忆”中用的也是自己的脸,那应是不难认出,怕的就是万一不是。
至于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