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那衣冠冢上写着是两个陌生人的名字。
——“公孙陌与谢洛河”。
……
……
皇城。
今日风和日丽。
此时正值冬末春初时分,一场温润的细雨洗尽了寒冬的冷峻。
皇城街道上,许多老旧的牌坊添了一层崭新的红漆,皇宫城墙重刷金箔。
在正南门不远,城中巧匠正在热火朝天地赶建高台廊道,在工部的督造下,正为即将而来的三月三祭祖大典做最后的准备。
“闫师傅,这边,帮忙来这边看看!”
一位工头客客气气地朝闫吉吉招呼,闫吉吉虽然不归工部管,属于外聘工匠,但工头对待闫吉吉的态度上不敢有半分不敬。无论是对方第一巧匠的身份,还是身后背靠的郑氏招牌,值得这般。
工头一连喊了三声,闫吉吉如梦方醒,心事重重地提着锤子上前,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闫师傅,你今儿不舒服?要不早些回去,早点歇了,可别在最关键的时候累趴了呀。”
同为郑氏巧匠的另一位匠人关切道。
“嘿,哪里哪里,咱好得很!”闫吉吉那黝黑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收拾心情,从腰间摸出悬垂,仔细检查高台的水平。
“郑老爷啊郑老爷,你你们老郑家可是一脉单传呀,千万可别断在你这里咯!”
闫吉吉心里默默地想着。
……
“吁~”
一辆别致的马车停在郑家大宅门前。
车夫是庆十三。
庆十三仍是一副邋遢的行脚装束,将缰绳拴在一旁,便撑开一把油伞,朝车厢中笑道:“到了,司徒先生请下车。”
“有劳了,呵呵。”
帘子掀开,一位穿着青色素衣的中年人走下马车。只见他眼睛狭长,脸上留有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