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写地杀死一个人,杀得那么彻底,无论目睹多少次,对任何人而言,都能带来一种精神上的冲击。
“呕~”
斗獬又一次脸色发青,趴地上干呕。
凤北长发垂下,重新遮住右眼,她看着屋顶上的虚鼠微微一笑。
“到你了。”
……
郑修面沉如水踏出地牢。
是夜。
皇城雪落。
屋顶墙头,白霜层叠,晶莹剔透。
月光洒下,偌大的郑家如披了一层银白的纱衣。
郑修没有惊动任何人,更没有惊动二娘,出了地牢,直接朝半空中吹出几声口哨。
地牢负二层,无间炼狱中,隐隐有惨叫声传来,不知今夜被摄入“无间炼狱”中的倒霉蛋是谁人。
郑修无心关注此事,吹出哨声,在庭院中等候。
一道道守夜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朦朦胧胧,若隐若现。
他们将郑修包围,安静地等待郑修下一步指示。
“辛苦你们了。”
郑修朝影子们点点头。
有几道投在墙壁上的剪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几声低沉哨声吹出,示意老爷不必客气,都是收了钱办分内事,既能领工资又能练门径一举几得的事他们巴不得多干几票。
很快庆十三匆匆来迟,平时他不住这里,有事才来。
“红藕家的男人病重奄奄一息,抽不开身,那姓裴的莽夫半夜起身火气正旺忙着拱人也抽不开身……”
庆十三出现时有几分嬉皮笑脸没点正经的,抽着烟打着呵欠解释。但当他看清郑修那凝重的神情时,庆十三本想多开几嘴玩笑,也硬生生地咽了下去。作为流寇界的老流氓,庆十三察言观色的水平堪称大师级,一看郑修的神情就琢磨出别样味道。
“出事了?”
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