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来,吹落了我娘的青荷纸伞,爹爹出现,抓住纸伞,为娘亲遮住了风雨。”
“我娘说,她再也没能移开眼睛。”
此处省略许多字。
吹的牛逼有点大,郑修下意识吞咽口水。咕咚,很大声。
郑二娘愣住。
“后来,爹爹有急事,不得不返回皇城,我娘说家中有事,不能随爹返回。于是与我爹约定,来年荷花繁茂的盛夏,必会北上,与爹团聚。可爹爹不知道的是,娘亲在认识爹爹之前,早已有了指腹媒约,有难言之隐,却无法向爹爹提起,她说她骗了爹爹。”
“然后,我娘生下了我,可因为娘亲未婚孕子,遭家嫌弃,不得不改名换姓,背井离乡。”
凄惨的故事总是能让女人动容,听着听着二娘仿佛能理解一个女人独自带着孩子的凄苦,呜咽流泪。
郑修说上头了,几乎是背书般将接下来的故事一口气说完。
“我娘还说,她身份低微,说我爹是高高在上的城里富商,将来妻子必将要与他门当户对,所以才不去找爹爹。”
“我娘生前常说,她其实恨上天不公,恨爹爹为何会在那天出现。她恨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可最后依然感激上苍,让她有这个可恨、可怨、可想的人,否则,否则她的余生将如一口枯井,了无生趣。”
屋外传出了嘤嘤哭声,一开始还遮遮掩掩,后来哭得好大声。
听哭声像是吱吱波波萍萍莉莉四人,似乎都在偷听。
屋顶一声冷哼,杀气无形荡出。
是凤北。
她竟也在偷偷地听。
完了!
凤北啊凤北,万万没想到你竟是这般八卦之人!
郑修说得太过投入,一下子没察觉到外面躲了其他人。
郑修头皮发麻,怎么凤北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