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得知自己平日好小赌几局、摇摇骰子,便笑着让自己去一家名为“聚宝盆”的赌庄,找一位老人。
报上郑修名字后,向来手气极差的疤老六,破天荒一口气赢了整整二百白银,这就是疤老六此刻行走带风的原因。
怪不得今早右眼刀疤又痒又跳呢,敢情是出门遇贵人呐!
对了,郑修咋就入狱了呢?
疤老六这才想起这茬,见郑修鸡腿啃得差不多了,一屁股坐在甲字牢前,在瓶口舔了一圈解解馋,问起此事。
郑老爷随意答道:“他们说是匿税。”
“匿税?”疤老六闻言一愣,闻着酒香没忍住又喝了一口,心道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啊,城里富商谁不匿税?仔细琢磨不对劲,疤老六追问:“匿多少?”
“五千。”
“噢,区区五千。”疤老六掏掏耳朵,随后猛然怔住,七分醉意惊得倒欠三分:“等等,才五千?”
郑修已然躺下,一副吃饱后准备睡觉的姿态,补了一字:“万。”
疤老六吓得蹬蹬退几步,不敢再问。
五千万两银!
按大乾律例,匿税五千,罚赋一万;匿税一万,罚赋五万;匿税五万,杖刑三十,入监候审;匿税十万,秋后问斩。超过十万,抄斩满门。
这匿税五千万……疤老六已经无法想象“五千万”堆起来有多高,但按照大乾律例,这郑修何止是牢底坐穿,哪怕死一次再挖出来再斩十次都不够罚。
他瞬间觉得自己腰包里的二百两不香了。
疤老六喃喃重复着“五千万”浑浑噩噩离开牢房。
牢里再次安静下来。
郑修对面,漆黑一片,传出一声冷笑。
他也不知对面住着何方狱友,不作理会。
郑修是一位土生土长的大乾人。
七岁前他仍懵懂无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