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琛和郑跃华走出去,站在外面的树下。
阳光猛烈得发白,把水泥路面上空晒得出现海市蜃楼一般的波光粼粼。
知了在头顶上拼命嘶鸣,那声音让人听了越发觉得热和烦躁。
郑跃华默默等着陈子琛说话。
陈子琛一脸诚恳地说:“我要请郑跃华同志帮个忙。”
郑跃华也不是什么刚参加工作的菜鸟了,自然知道陈子琛的套路。刚才在里面说要跟他说进修的事情,出来就变成了要他帮忙,这明显是在告诉他:“如果你帮忙,能去进修的人就是你。如果不肯帮忙,那你就没份了。”
郑跃华不动声色地说:“陈子琛同志不要这么那么客气,什么帮忙不帮忙的,你说出来,我看看我能不能办到。如果能办到,那我肯定会帮。大家都是在矿区一起工作了这么多年的同志了。”
说起来,郑跃华和陈子琛还是同学。不过陈子琛后来上了高中,郑跃华却读了个初中就来读技校去了,然后来了电工车间。
陈子琛说:“我在百货商店看见有个气泵,挺好的。想请你帮我做,然后我放在鱼缸里。”
郑跃华也立刻明白了。
百货商店里卖的鱼缸又有气泵的那不就是李文军做的吗?
李文军那天在这里捣鼓一天,做了几个气泵去。
他装出一脸茫然的样子:“那你买一个不就好了吗?”
陈子琛快疯了,已经在脑海里捶胸顿足了。
如果他再按照刚才的回答,肯定又会把刚才跟张爱华的对话重复一遍,再次陷入死循环。
他决定跳出来,说实话:“我想批量生产,然后拿到百货商店去卖。”
郑跃华抿嘴:他没想到陈子琛会撕破伪装,直接告诉他目的。这样不按套路出牌,让他很为难啊?他要怎么接?
他想了好一会儿,才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