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声巨响,那是播音室的门被人撞破的声音。
那人说:“我说完了,哈哈哈。不要激动。我出去,我出去。各位同志都听清楚了吗?”
有人呵斥他:“胡闹!这是能开玩笑,发酒疯的吗。我一定要去你们领导那里告你。”
那人大笑:“哈哈哈,去告啊。老子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我连这些话都敢说出来,你觉得郭建光和王永青会放过我吗?”
播音员慌慌张张地对着话筒说:“对不住了,刚才是突发情况。现在广播结束。”
广播被关了。
关之前,还听见播音员嘀咕了一句:“啥也不是,就会发酒疯。”
然后,一切归于寂静。
邻居们面面相觑,心里憋着好多话,却碍于郭建光和杨璐,不能说。
杨璐浑身颤抖,脸色在发红夕阳下却依旧蜡黄蜡黄的。
她睁着无神的眼睛瞪着郭建光:“你一直都知道,是不是?”
郭建光艰难地说:“我猜到了一点。因为我参与了子弟学校所有房子的修建。李文军一个人压根就不可能爬上那个墙。”他这些年那么提拔李文勇,大部分是因为李文勇确实优秀,但是也有一小部分是因为他心里内疚,想要补偿李家。
没想到,这样的自我安慰和逃避一点用处都没有。
该来的还是来了。积累的罪孽没有淡化,消失,而是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最后把人压死。
如果他当年好好教训郭铭哲他们,逼他们说出真相,或者勇敢负责一点,要求学校仔细调查。
李文军就不用受那些委屈,一落到底。
郭铭哲也不会有现在这种错误的认知:觉得不管自己做什么坏事,都有人兜底,现在也不至于一错再错。
杨璐摇头,退了一步,不敢去看李长明他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