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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颖府城通往临安城的官路上,靠近长江的一处驿站,远远三名信使飞驰而来,到驿馆前战马急停,三名信使飞身下马。
初秋天气,淮南更显炎热,那三匹战马早已遍体大汗,四条雄健有力的马腿突突乱颤。
马上的三名信使纵身下马,浑身衣服更是被汗水湿透,下马时皆是一个踉跄,被驿站的小吏跑出来急急扶住。
这三名信使身上背着的旗子代表的是最重要的军情急报,驿馆的小吏不敢怠慢,当下便有人捧了温盐水来,又有人帮助他们解下肩上的褡裢,返回房中急急装上肉干馒头一类易携带的食物。
又有人牵走三匹战马,另牵了三匹鞍鞯齐全的新马来。
三个背插小旗斜背信筒的信使也不说废话,先是接过瓢来咕咚咕咚痛饮一番,又胡乱的喝了一口肉汤。
这时驿馆的人已七手八脚的把褡裢系在他们肩上,三人把瓢和碗往驿使小吏的怀中一扔,转身接过新换战马的马缰,纵身上马,奋力一鞭,又往南边疾驰而去。
再跑一半天时间,他们便到了长江边上,等坐上船之后,他们就可以好好休整一下。
“怎么这么急,莫非有金军又南下攻城打草谷不成?”一个驿站的小吏望着三个信使绝尘而去的背影疑惑地说道。
老驿丞神色复杂的叹了口气,说道:“镇北王殿下入主原伪齐之地,如今又占了中原腹地,听说还派兵从金人手中把岳帅的老家相州也夺了过来。”
“自此之后,金军便再也不会有南下打到这里的可能,更不会有打草谷劫掠我汉人百姓的事情出现。”
“但是……我们这淮南一带便成了镇北王与朝廷大军冲突之地,以后恐怕要经常打仗了。”
“最终苦的还是我等普通小吏和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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