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迟不说,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能进入张俊府上那真是见了鬼了。
但是,宰相府门前所有人真的是见了鬼了,这名文士的仆役根本没有如其他拜访者的仆役那般讨好张俊府上的门子,更没有递给一锭银子或者钱袋,而是颇为傲慢无礼的在偏门处向张府门子递上了名帖之后,转身便走了。
但等张家门子走进去通报,不过片刻之后,一名二十多岁、身穿锦袍的青年男子便从门中匆匆快步走了出来。
外面排队等候拜访的人中认识这青年男子的不少,当即起了一阵骚动。
窃窃私语的声音,就像被人捅了一下的蜂窝,顿时嗡嗡嗡的响了起来。
“竟然是张家三衙内张子颜。”
“张家大衙内和二衙内都在军中为将,这三衙内是右奉议郎、直敷文阁,一直伺候在张太尉身边。”
“即使是一部侍郎,张太尉都没有派三衙内出门相迎,最多就是派幕僚和管家出门相迎,不知道此人是谁,竟然让张家三衙内出来相迎。”
“这文士看着好面熟……”
张子颜在自家门子的引领下,快步从人群中穿过,迎面的官员纷纷避让,脸上浮起谦卑的笑容,且不断恭敬行礼。
而张子颜虽然不断回礼,但眼睛一直在最后来的那名文士身上。
数百双眼睛追着张子颜的身影,一直到他停步的地方,就是方才遣了仆役去送拜帖的那名文士。
“本官想起来了,这文士是原监察御史万俟楔。”
“原来是镇北王留在汴京城的恶狗……怪不得……”
“此人可是代表着镇北王,怪不得张家三衙内亲自出来相迎。”
“听说镇北王还没有到封地,便随手以奸计强占了海州,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本官今天刚从楚州赶回临安城,离开楚州时见到了那南逃而来的海州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