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作?”王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有这闲情逸致,不妨拘一拘明月她们的性子,从前学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去了?未定亲就和男子出双入对,这传出去,她想定个好亲,我看难。”
谢氏的脸一绿,抿着嘴。
她又拿这事来提了,明明昨晚已经发作了一次,如今还提,还不是在敲打她?还不发月钱,让她们做绣女,这是把家中姑娘们都当牛使!
“大嫂,姑娘们绣花赚钱买花戴可以,这月钱不发是不是过了?”谢氏磨牙说。
王氏冷淡地道:“过了?你还记得去年抄家我们回到时,身上也没有几个钱,而且处处要打点张罗,没有月钱也是最正常不过,也就现在日子平稳,铺子生意也稳,才能发点零花给孩子们。你怎不想想,西北那边几个大老爷们,在吃土呢。”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说不发月钱过了,也不想想我们如今还用着粗使仆妇,日常嚼用,孩子求学,哪里不要银子?全家不过是指望着一个蜜饯铺子过活,这还是西儿给的配方,我娘家给我送来银子应急,才慢慢做起来了。你没有主持生意,自不知一门生意要打开路子多难,眼下我听你上下嘴皮子一嗑就来一句不发月钱过了,我都心寒得很,在二弟妹眼里,这月钱就是大风刮回来的?”
王氏越说,语气越是冷厉,道:“再说了,她们的月钱不过临时存在公中,将来都归到她们各自的嫁妆上,有什么过的?你要发,那也行,明亓在学馆的束脩花用,那就减了吧,他穿个打补丁的布衣去学馆也不是什么大事,穷人家的孩子都这样,而咱家确实困难,供养这么多人我实在是有心无力。对了,我娘家那应急银子,我是准备要还回去的。”
打蛇打七寸,所以是儿子重要还是女儿,选一个吧。
王氏一番连珠炮的轰骂,半点脸面都不给,把谢氏骂得眼冒金星,没来得及说啥,听到竟要砍儿子的用度,顿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女儿在家穿补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