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道:“老侯爷,慧能大师乃堂堂高僧,岂会随口胡说一句,怕是知道这义诊的大夫中,有名医在其中呢,咱们姑且一试,反正都来了。”
东阳侯摇摇头,并不抱什么希望。
他甚至请宫中御医看过了,开的药方,无不是疏风解表,别说治本了,标都没治到多少,区区一个小漓城,又能出什么厉害的名医?
“老侯爷,看一下也没亏的,这还是义诊呢,又不花钱,您就当为定少爷探一下前路。”老仆又劝一句。
东阳侯身子一颤。
“再不济,这清平观在做布施,咱们也上去这道观捐个香油钱,得些功德,说不准有神灵保佑了。”
东阳侯气笑了,指了指他:“你这老儿,也学那些个女人婆婆妈妈的,信些神神道道的东西了?”
老仆也笑:“老奴这不是没法了么?神神道道的东西,信则灵不信则不灵,不过是求个心安。就好比东海那些海民,不也时常去拜祭海龙王啥的,求一个好天气和万事顺利么?”
东阳侯默了一会,道:“也罢,那咱们就去添个香油。”
老仆松了一口气,生怕他反悔似的,忙敲了敲车璧通知:“转道去清平观。”
……
秦流西好不容易把排队的人给看完了,一个借尿遁,出了棚屋,到一个茶摊躲懒去了。
茶摊的大娘认得她,让她坐炉子边上,免得冻着了。
秦流西笑嘻嘻地坐在小板凳上,还添了一根柴,开始和她叨家常。
彼时,有几匹高头大马走近,有人问义诊的地方在何处,得了答案,又掉头去后头的马车回话。
路窄,马车就在茶摊的边上停下,秦流西掰着一把烤花生看了过去,那些大马的人,穿着短打和披着大氅,可一个个的,要缠佩剑,身上带煞,面容却带着正气,这些是军中出来的吧?
那马车上的人怕是非富则贵了。
秦流西忍不住捏着指节掐算,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