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山一见就差点往后栽倒,用力咬了一下舌尖,才没晕过去,哆哆嗦嗦地扑到秦伯卿面前,抖着手想去碰又不敢碰:「怎么回事,怎会这样?」
秦明牧哭着说:「三叔是为了救我。」
他们找了个在石场背石的苦力活,却没想到有个正在破石的工匠,手中的铁楔砍劈时脱了手,直向着当时站着的秦明牧的头飞去,而距离他两步远的秦伯卿下意识地就扑上前去,一挡一推。
本就极其锋利的铁楔由于惯性所然,冲力极大,直接就把秦伯卿的手给削掉了。
秦元山听了这话,一个趔趄,跌坐在地。
「来了,大夫来了。」秦伯光拉着一个胡子拉渣的大夫飞快地跑来,可怜那老大夫,一把年纪,鞋子都跑脱了。
屋内昏暗,老大夫上前,哎哟一声,拿了剪子剪开被血黏糊一块的手臂衣裳,看到那齐刷刷的断处,叹了一口气:「这是被一刀削断啊,倒少了截肢的煎熬。」
….
「你胡说什么!」秦伯光大怒。
老大夫瑟缩一下,道:「我这说得也没错啊,像这样断个干净,倒还好,要断不断的,也得截掉,被砸碎就更惨了,都得用锯了,那不得更疼?」
「你!」
秦元山推开他,颤声问:「大夫,我儿的手,接不上了?」
老大夫摇头:「都断成这样了,还怎么接,那手呢?」
秦明牧连忙把用衣裳包着的断手打开。
老大夫看了,摇头叹息:「没用喽,缝也缝不上,缝上也没用,你看这筋络,一定得连着缝上才行,别说我没这个医术,整个大西北都没有。」
秦明牧一屁股坐在地上,抽了自己几巴掌,抱着断手痛哭出声。
秦元山终是忍不住,晕倒过去,早已吓得脸色发白的秦明彦只能抱着他哀叫:「二叔,快来。」
秦伯红就在这乱糟糟的状况下跑进来,先把手中的大包袱放在桌面,再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