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方递过去:“只要拿着这经方过去给掌柜的,你会买到的。”
丘员外心中一跳,连忙接过来。
秦流西又看着丘太太道:“孕育生命,讲究一个顺其自然,心情舒畅,越是急,越是盼,就越是不来。您却总持着一个患得患失的阴郁心情,这调理汤药再好,十分的药效都得变七分,情志不遂,郁结于心,更难有孕。”
丘太太苦笑:“您说的是,不断的期望,又不断的失望,实在是磋磨身心。”
她说着,语气里带了一丝哽咽。
“顺其自然,顺应天命,该来的总会来,太太且放宽心。”秦流西笑着说了一句,才看向丘员外:“到您了。”
丘员外啊的一声。
“从前且不说,太太一直吃着调理的药,成亲二十载,总能有个小运气中一个吧,可一个都没有,那您也得从自身寻一寻问题。”
丘员外想想,也是这个理,再不含糊,把手伸到药枕。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秦流西看他脸色大概也猜到他的问题所在,看他脸色微微发青,眼袋深厚,一副精神不旺的样子,无非是肾阳精元不固,双指搭上,一番摸脉,双腕同是脉沉细,再观他舌苔红淡且薄,口气略有臭气,双目干涩无润,心中便有了数。
“员外您寐差梦多,心烦盗汗多吧?”
丘员外点头:“这一睡,就会做梦,起来了,人特别沉累,精神也乏力。”
“做生意的,多思多虑,商场亦如战场,稍有不慎,就是倾家荡产的事,自然是劳心劳力,在外压力大,又是多年无子,难免心烦意燥。”
丘员外险些被说哭了,别人看他家大业大,又是做到宁洲商会的副会长,只看他精明风光,却不知他精神时刻绷着,再加上膝下一直无子,怕着偌大家业中终落了个无人继承的下场,便是觉得身心如有巨石压着。
秦流西这番话,简直是击中了他的内心,堂堂一大老爷们,激动得眼中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