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多强大,都会有被压制和受掣肘的时候。
想及这一点,滕天翰深吸了一口气,眼里多了些东西,气度更从容了。
秦流西看了过来,唇角弯了一下,靠在车璧上,看着小忘川担忧的眼神,哎哟哎哟地歪下去,吓得小忘川伸手想碰又不敢碰。
亏她以为天道不在家,原来是憋着气让她出大丑,还偏要在那城阳说了后给她来这么一下。
大师风范都被这一扑给扑得荡然无存了。
就好气。
秦流西想踹门,这一动又嘶嘶地叫疼。
造孽啊!
不知是顾忌秦流西的残腿,又或是想和儿子多相处,他们的行程走得比较慢,从出发到第三天,才到了距离漓城没多远的最后一个驿站。
早有驿丞接到消息候着,看到滕天翰,就躬着身上前行礼,并亲自给他们领路往备好的院落去。
秦流西被老仇搀扶下车。
如她所说,她这天残脚,得靠自愈,所以也没上药,从第一天动弹不得到今日,已经可以被掺着瘸着走了。
“大师,要不还是我背您?”老仇看她走得难受,不由开口。
秦流西摇头:“不用,慢慢走就是了。”
老仇只能用力掺着她,几乎都要把她给架起来了,以免她使力太过,反更伤筋骨。
滕天翰见状就道:“要不让人取了担架来?”
秦流西仍旧摇头:大可不必。
一行人往驿站内走去,身后,又传来一阵马蹄和车轱辘声,很快就近在咫尺。
秦流西似有所感,咦了一声,停了下来,往后看去。
“公子,今晚就先在驿站歇下,明日午时之前,便能到漓城了。”有护卫驱马来到一辆华贵的马车前回禀,在马车周围,有数匹快马护卫围着。
“嗯。”略显疲倦低沉的声音从车内传来。
一个小厮先从车内跳下来,又把车内的青年搀扶下来。
许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