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鳏夫吧?”
滕天翰缩在袖中的指尖一抖,脸上却是神色未变。
如果外面赶车的车夫知他的来历,那应该也知他亡妻已去了多年,如今的独子,便是亡妻难产生下的。
他伸出了右手。
秦流西笑了笑,微微吸了一口气,一手伸出双指抚上他的脉象,心中默念太素脉诀的同时,另一手掐着法诀。
太素脉法以轻清重浊四种脉相为其主论相人的根本法则,脉相轻清者为贵,重浊者为贱,而男子主要相肝脉之相,与此知功名富贵。
滕天翰的脉轻而清,纵有小疾,却是直清不浊。
他出身世家,年十九已考取进士,及冠之年成家立室,从一地知县做起,一步步的爬至如今的四品少卿,他如今的年龄不过是三十二,官途尚未到底,知天命之年之前便能官拜二品。
秦流西眼睛都没睁,一手扶着脉,便已说出他的来历和前程。
滕天翰眼神震动。
“……脉滑如珠丸之无端,重指即优,举指浑然,大人你却是三部常滑,主肝气不足。平日肝脏隐隐作疼吧?大人虽忙于公务,也得注意肝脏排毒养护,否则时日久了,小疾成顽疾,再富贵,也终日与药物相伴,甚至疾不可为也。”秦流西的声音在小小的车厢里尤为清晰。
滕天翰听到这,神情也凝重了些。
竟真有几分本事。
宫中的太医也曾给他扶脉,说他肝脾不和,药是吃过,却因为公务繁忙,又挂心独子,也并不注重养生。
秦流西掐着法诀,再探下去,眉尖微微隆起又松开,半晌收回了双指。
滕天翰递给她一面帕子擦手:“如何?”
“两个消息,一好一坏,大人想先听哪一个。”
滕天翰心头一颤,道:“是关于我儿?”
“大人与贵公子父子缘薄,平日相处,你们并不亲厚。”
滕天翰辩驳:“他自小失了亲娘,又身有孱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