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一闪而逝，杨婵伴随着将莲灯收起。她好似什么都没说，但却又什么都说了。

本就有一些猜想的杨戬，在这一刻，也顿时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恍然大悟！

难怪……

难怪那龙神帝君，会一直帮助他兄妹二人，如今更是为自己三妹求来了如此至宝！

原来他竟然是……

杨戬倒是明白了。

在他的心中，如果换做是自己，或许面对违背天条的事情，也是不可能以本相出现的。

可是，如此大恩，又该何以为报？

“二哥，此事不必再提了。事已至此，我欠他的恩情，已难报答。但转念想来，或许从一开始他也并未想过要我报答吧。”

杨婵的神情有些黯然。但同时，她眼中的神色更多的却是一种惭愧，道：“之前，我曾仔细思索过，我没有什么能够报答他的，如果非要说的话，如以凡人的观念看待，只有以身相许，或许能聊表心意。然而，母亲曾说过应龙之事，这让我意识到了我若真那样做了，从修道的路上来看，说不定那并非是报答，反而是一种拖累。何况我如此喜欢他，若那么做，对我自己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自私？所以，我唯一能做的，仅仅只有将那恩情，那感情藏在心中，让这情感永远沉没下去……或许，这，才是我对他最好的回报吧。”

杨婵说这番话时，言语之中，虽然很是平静。但杨戬却能够听到她内心的委屈和愧疚。

杨戬自然是怜惜杨婵的，可是听闻过后，他却叹了口气，无法开口安慰杨婵。

因为杨婵说的是对的！

虽然，杨戬从不在意什么仙凡的恋情，什么天条天规。他自己甚至也可以娶了西海龙女。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杨戬兄妹都是这样，他们是云华仙子与杨君的继承者。他们对感情的观念，也是继承着他们的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