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上来,胖子让我靠着他的膝盖,我仰面躺下,一张嘴,就听到了一阵一阵的惊呼。
我抬头看着洞顶,一道晨曦的阳光射下来,外面天亮了,但是我好困好困,接着我就睡着了。
我醒了之后,看到营地里只剩下胖子一个人,阳光很大,从洞顶垂下来。非常亮,亮得我一下就哭了。
太压抑了。
这光的背后一定有一个神吧。
胖子告诉我,我睡了一个多小时,外面太阳完全起来了,其他人全部疯了一样的出去了。我的舌头已经处理好了,可以说话,但最好少说,应该不会留下后遗症。舌头里的蛇被取出来带出去了,舌头属于上皮组织,新陈代谢特别快,应该三天左右就能好得差不多。
我问他小哥和小花呢?胖子摇头,说这里没有人排查,因为所有人上去就没有再下来过了。他得照看我,也没有办法去找。
我们两个人开始往上爬去,最后的这段距离我们爬得非常小心。一路上我们仔细查找,但确实没有闷油瓶和小花的任何线索。
终于,我们爬到了洞口,外面的空气之清新,我都要醉氧了。我和胖子终于爬入洞内,往上爬去。
出洞的那个瞬间,我就感觉到巨大的色彩扑面而来,碧蓝的天,高饱和度的阳光,黄色的草,绿色的树,我跪在洞口,开始不由自主地狂笑。这些色彩在我眼前盘旋起来,我站起来走了几步,摔倒,又走了几步,继续摔倒。
最后我终于不再爬起来了,抚摸着地上的草,什么都听不见,贪婪地闻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