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她要了几只笔,和一个笔记本儿,交给了钱友友,让他抬张桌子,找个当眼的地方坐着记账,又配了一个做事巴实的人在一边负责收钱。
收钱这个人,郑八斤认识,是以前生产队时候的保管员老赵,做事细心,而且为人正直。
由他来收钱,自然是放心不过。
这不单是郑八斤放心,王朝生也放心,事后是要对账的,自然不能出一点点差错。
帮忙的人之中,有人现在不是很忙,见摆上了记账本,就抽空来随了礼,免得一会儿太忙,忘记这事,就对不住人。
作为一个队的人,随个一块两块不等,也有的只随五角钱,还有的干脆就是送两刀纸一柄火炮什么的。
而亲戚就不一样的,除了必须的火炮、香、腊、纸、烛之外,必须得随点礼,根据亲戚的远近,三块五块不等。
但是,在这个大家都缺钱的时代,能送上十块钱的,屈指可数,不像后世,动不动就几百,甚至几千、几万,纯属拼实力。
郑八斤并没有看他们挂账,而是走到了一边,特意避开,免得人说闲话。
来的都是客,不管多少,都是心意!
而且,这本来就是礼尚往来的事儿,再是多少,往后对方有事,你得还回去,只能多不能少。
当然,后世也有一些死不要脸的家伙,说什么经算命先生算过了,走不得红白喜事。
这种人毕竟少之又少。
这时,清清突然来到了郑八斤的身边,似笑非笑地看着郑八斤。
郑八斤不由得一愣,笑着说道:“不生气了?”
“我哪有生气?”清清白了他一眼,说道。
“是,你没有生气,生气的是寂寞?”郑八斤笑着说。
“本来就没有生气,只是,只是……”说到这里,清清像是难以启口。
“来哪个了?”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