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乐得看戏,程勉真等弟子却不免要为此感到愤然,只说这毁去身外化身一事,轻者修为倒退,根基受损,重者就此止步于外化,便就是彻底绝了前路。莫说赵莼还刚取了大道魁首之位,真要毁了她的道行,亦是与那杀人无异了。
“师妹不可,”程勉真面容凝肃,劝道,“此事尚不到穷途末路之时,今有胡殿主与一玄剑宗的谢长老在此,必然不会叫太元得逞。”
果然,他话音方落,胡朔秋便已越过长空而至,凝眉道:“赵莼乃我昭衍弟子,萧道友想要责惩于她,又怎能越权行事。”
说罢,便要抬手将这几名弟子收进袖里,不想萧应泉早有对策,五指舒张落了下来,即见一道土黄神光将下头之人俱都罩住,言道:“我派之地,岂是尔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我知道友手持玄物,可自在山河也只能在此方天地有用,但若我将这弟子收入洞天,怕是道友也无能为力了!”
世间天地,唯洞天小界不受限制,可随洞天主人心意变换,堪称是跳出五行中,不在此界内。
“自然,这大道魁首世无其二,贵派舍不得也是理所应当,”萧应泉故作通情达理之态,欷歔道,“可惜我太元门下的两名弟子亦是不世奇才,若就这般放过了赵莼,我派往后又将如何庇护弟子,胡道友若不舍赵莼,那便在其余弟子当中挑上两个,以这二人的性命来抵一个大道魁首,想来也是合算的。”
听罢此言,程勉真身后几名弟子俱是神色大变,有暗自惊惶者,却也有言辞振振之人:“杀便杀了,我昭衍弟子焉能怕他!”
“胡说什么,退下!”程勉真连忙将之呵斥下去,心头倒没有多少慌张,只是暗忖道,若以弟子替死,于宗门而言便堪称奇耻大辱,就怕是弟子愿意,胡朔秋也决计不肯。
萧应泉心知此理,遂也不去看她,转而向赵莼道:“不若你自己来做选择好了,两个寻常弟子而已,哪里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