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电话,连夜坐火车过来,足足走了三天半才到我们店里,你外婆就在我们家打了四天的短工。」
倪光礼说起来,脸上就忍不住笑。
「你外婆切土豆丝,比你好一点,粗得比较均匀,没法炒土豆丝,但可以用来做薯条,那会儿薯条这种洋玩意儿也挺时兴,几乎每一桌带孩子的客人都会给孩子点。但她有个毛病,不太喜欢吃素,非要给人家添点荤菜,第一天就把手指头切了一块下来。」
倪光礼一向是个很有幽默感的人,偶尔跟闺女拌嘴,都能逗笑一群人,桑婉宁听他说起从前的事,听得津津有味,一直催他多说点。
「切菜这活儿干不了,手受伤了,也不能洗菜摘菜,我就让她歇着,好人做到底嘛你也知道那时候车马都很慢,发现她是桂省人,我也打消了追求的念头……
「但你外婆是个犟驴,你知道吧?她发现这也干不了,那也干不了,非要去卸货!一箱一箱的啤酒、白酒,各种香料、蔬菜、肉……」
倪氏私房菜生意特别好,为了新鲜,食材都是每天现买的。
卸货这种体力活,一般都是厨房那帮大娘,还有身强力壮的徒弟们来干。
倪光礼那时候早就出师,能撑起自家店里的生意,没有重要客人的时候,他爸都不怎么来店里了。
见她非要去搬货,倪光礼实在坐不住,只能跟着搬。
路子广来的时候,发现自家姐姐手指头包着纱布,累得满头大汗,在那扛啤酒箱,顿时脸都气绿了!
路凝香拉着自家弟弟,好一顿说啊,他才明白过来,自己误会了。
好几天食
宿,对家大业大的倪家来讲,根本不算啥。
倪光礼稀罕人姑娘,哪怕知道两人多半有缘无分,还是忍不住献殷勤。
他这种万花丛中过的人,想要讨好一个人,那是真的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