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服等流程后,陆尧提着一个装有毛巾、肥皂、厕纸等必用品的木桶,来到了位于第三层丙贰房的宿舍。
宿舍里已有两人。
一个脑袋光亮的中年僧侣,以及一个二十几岁、双臂绣有獠牙鬼刺青的精干年轻人。
僧侣面朝墙壁,嘴唇翕动,却听不到他在说话。
年轻人倒是很开朗地打招呼:“兄台真是一员英武好汉,不知之前是作甚行当?”
“州府学,格物鉴学。”
陆尧也是入乡随俗,模仿本地习惯说话。鉴学是他的正式职位,也就是州府大学的物理讲师,类似于现代的青年教师。
“兄台是夫子?”
青年有些吃惊,不过他转而又恍然大悟:“古时君子六艺,原本就是要求智勇双全,兄台的确颇有古风,不似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酸秀才。”
“在下祝由。”青年拱手:“之前在县铁造坊里做事。”
陆尧也作揖:“黄甲。”
对方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不过转而就恢复了正常。
这里的人喜欢称呼字,不过陆尧本人更喜欢黄甲这个原名。
祝由倒是看起来很正常。
不过硬要说起来,他这个名字就惹人联想。
祝由术可是鼎鼎大名,是上古时期各种文献都有记载的巫术。
陆尧看向旁边角落,僧侣依在无声念诵。他穿着灰色僧袍,双目无神,整个人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他这是?”
“没事,每天都这样。”
祝由笑了一声:“这位是慧元大师,是洛阳白马寺的藏主,不过不知道看了什么书,导致变得魔障了,被太医院症定为失心疯。只是洛阳那边黄粱楼当时已满,所以迁到了顺庆府这边。”
后来陆尧才知道,藏主就是寺庙藏经阁图书管理员。
祝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