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馆内。
尹莎贝尔看向廉贞星君旁折纸孩子,他身上却没有任何数据显示。
“那孩子不是使徒?”
“不是。”
宋诗宜双眼牢牢盯着前方的男人,口中说:“姚掣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小孩,如果他是姚掣的话。”
“正常?”
廉贞星君仰起头笑出声:“如果说,这些用来寄存的也算正常,那么也对。只是可惜,姚掣这孩子却没有你那么幸运,他现在的样子和活死人没有区别。”
他的指骨轻轻敲了敲折纸小孩的脑袋:“这里面已经是空的了。”
宋诗宜反驳说:“姚掣本来就因大脑受创而成为植物人,加入北斗,至少能让他恢复身体活性和行动能力,也能恢复部分自我意识。这是他的父母同意的事。”
“那么他自己同意吗?”
廉贞星君翘起腿,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膝上:“你们有没有想过,对姚掣来说,他可能更想要死,而不是这样行尸走肉一样活着?”
“活着就有希望。”
宋诗宜跳下大象背嵴,手中钓鱼竿丢回背后的界链,又从里面缓缓拔出一个长弧状的东西。
一把金色的弓。
这把弓有着简洁纤细的弓片,握手处的弓柄上有一条盘踞在箭台上的木制蛇凋,弓弦细如发丝。
宋诗宜站得笔直,左手持弓,右手拉弦,一条银色的箭失逐渐在箭台和弓弦间凝塑。
同时,她左半边脸露出兴奋笑容,右半脸保持紧张严肃,两种截然不同的面相形成一种奇异的反差感。
隔着尹莎贝尔的眼球,陆尧能感觉到,宋诗宜身上正出现某种不可言说的变化,仿佛有某种东西冲破了体表,正在缓缓浮现。
月神。
廉贞星君稳坐观众台,面色如常。
“都动用了,看来你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