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给予对方点拨,但他却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他已然不再是对方效忠之人,没有义务去领导对方走向混乱的彼岸。
只可惜看着这曾经忠心无二的属下,他终究还是叹道:
“问。”
“.......”
齐先生端然跪坐,垂首一礼:
“就那天元盛会传来的最新消息来看,那些隐宗的行事逻辑颇为诡异,明明可以借此一击将剑宗打得一蹶不振,却在关键时刻收了手,不仅并未进行更深一步倾轧,反而开始在某种程度上的维护剑宗利益,甚至隐隐有二分宗盟之意。”
炉火柴薪噼啪。
李筠庆收敛心神,笑着反问:
“你觉得很奇怪?”
“是。”
“我倒是觉得一点都不奇怪。”
“愿闻殿下教诲。”
“因为许相与父皇将隐宗的压力拉爆了呗,逼得这些隐宗不得不蛇鼠两端,既要打压剑宗来夺取宗盟的控制权,但又承担不起剑宗玩命反戈一击所造成损失,所以他们只能像现在这般吊着。”
“.........”齐先生。
“.........”
于沉默中,李筠庆起身走向露台,看向窗外。
二人所在阁楼修筑临海山巅,遗世而独立,从此向下看去,登高望远,可俯瞰下方临海而建的伟岸巨城,与那一望无垠的海平面。
盯着此景看了十数息,李筠庆方才忽地呢喃自语:
“哦,不对,这其中应当还有那家伙的功劳。”
“那家伙?”齐先生出声。
“自然是许长天。”
李筠庆半眯着眼眸:“有的时候我真会想,若是没有他的横空出世,这天下未来会走向何方?”
齐先生带上一丝讶异:
“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