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化为点点荧光消散于了黑夜中。
李筠庆收回视线,平复激荡的情绪,轻声问道:
“皇兄,这光柱是”
“剑芒。”
李玉成依旧望着窗棂外,凝重的吐出了两个字。
他是父皇尚为秦王时唯一诞下的皇子,他的年岁比其他皇弟,皇妹们有着断层式的领先,也因此,他曾见亲眼过上一辈人的风采。
这一剑.
李筠庆闻言心中略微一沉。
来不及为自己死去的计划感到哀悼,现在这局面好像有些失控。
虽然一直将修为压制在融身境界,但李筠庆的眼力却是丝毫不差。
方才那剑的威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斩出来的。
哪怕是今夜相府之内强者云集,能够斩出这一剑的也屈指可数。
但这里可是帝安城,天子脚下,兵戟皆禁的帝京!
相府强者突然斩出这一剑,这是想做什么?
见到太子车撵停靠于府外所以示威警告?
应该不是。
李筠庆否定自己心中升腾起的这个念头。
他所了解的许公是一个很纯粹的人,从始至终他的目的都是清扫宗门,还天下于大同之治。
为此,即便那位父皇破坏了大局计划,这位许公也默默的在跟进落子,维系着皇族与相府的盟约。
不管是北蛮的灭族之战,亦或者现在内肃北境皆是如此。
若非万不得已,许公应该是不会撕破脸皮的。
一瞬间,李筠庆想到了很多可能,但这些可能却都是空中楼阁,没有任何证据支撑。
李筠庆收敛了思绪,望向了车内对面的长兄,却发现他神色似乎是知道些什么,略微斟酌:
“皇兄,你知道这是谁的剑芒?”
李玉成拳头攥的很紧,目光一眨